2022 年 3 月 31 日，美國券商Charles Schwab 宣布即將推出 Schwab Personalized Indexing™的服務，預計4月底向大眾開放，最低投資金額為10萬美元。
這篇文章就 Direct indexing的服務進行說明並記錄我自己的看法。
Direct indexing是什麼？
Direct indexing是直接指數化，讓投資人不用透過持有ETF或是基金，直接持有一籃子股票。
Direct indexing 會興起的 2 個原因
原因1：碎股系統
RobinHood、Schwab 和 Fidelity等金融機構開始在平台提供零碎股票的交易服務。
隨著系統升級，也讓這些金融機構可以把這些功能開放給用戶。
原因2：市場需求
市場需求產生。
例如Schwab 推出 Direct indexing 是因為有三分之一的客戶對這種服務感興趣。
【Direct indexing】vs 【指數基金 & ETF 】比較
指數基金與 ETF ，可以用廉價、多樣化以及輕鬆地達成投資組合功能，但是當擁有指數基金或是ETF的股票時，投資人是「間接」擁有指數基金中的股票，在比例上與指數的比例相同。
因此投資基金，持有的方式是間接持有這些標的，例如在股東會的時候，投資人不會收到股東會邀請，股東會是由基金的經理人負責。
投資人也無法任意修改組合內的配置，必須按照指數的原則來分配。
Direct indexing，可以想像為是將基金經理人管理資金的方式、系統、規格下放到平台使用的客戶上。
因此，Direct indexing更像是一種讓投資人更「主動」的管理自己組合的方式。
下圖是標普五百指數，由11個產業所組成，例如科技、健康、消費、金融、工業等等。
因為標的太多，投資人很難個別直接持有每一種顏色的原點（股票）。
Direct indexing可以讓投資人購買特定的標的，也可以讓投資人購買特定區塊零碎的股票（fractional share）。
個人執行Direct indexing的 3 個難處
難處1：隨著標的增加，管理越來越困難
Direct indexing 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方式，概念上就是直接持有股票，但難處在於隨著股票數量提升，管理的難度會逐漸增加，大多數人並不具備如此的帳務系統管理這麼多的股票。
難處2：特定指數的流動性不佳，難以買齊指數
另外如果指數追蹤的區域流動性不好，那麼會遇到股票很難購買得到的情況，甚至定價效率不佳，造成交高的折溢價。
難處3：需要大量資金買齊股票
如果在一般券商購買，要買足大量的股票會需要大量的資金，否則就無法買齊指數成分中的股票。
特別是個人投資人在缺乏資金的情況下，現行單一股票的交易方式也難以實行。例如台灣以零股、張的單位交易，要買齊市面上的證券也需要一定的資金量，並不是一般投資人能夠負擔的。
Direct indexing 的功能與 3 個優點
Direct indexing 可以讓使用者直接成為自己的基金經理人。
優點1：更客製化的投資組合
Direct indexing 可以提供更客製化的投資組合，依照投資人自己的投資邏輯以及意志來編製投資組合。
優點2：直接持有個別的證券
Direct indexing與ETF或是指數基金的區別在於，Direct indexing是投資人直接持有個別的證券，並透過平台進行管理。
在美國，Direct indexing可以替使用者帶來的好處是：對投資組合的日常監控（daily monitoring of portfolios）、稅收損失（tax-loss harvesting）。
優點3：投資顧問可以幫客戶量身打造
這種客製化Direct indexing的方案，也可以替註冊投資顧問以及投資人帶來稅務管理效率和投資組合管理的能力。
Direct indexing 的 5 個缺點
缺點1：產生追蹤誤差，偏離指標指數
由於Direct indexing 的配置是加入更多的投資人主觀想法，因為對比市場大盤例如標普五百指數，Direct indexing 很可能會帶來偏離市場報酬的可能。
對比單純的指數化投資或是被動投資，Direct indexing更像是加入更多主觀人為判斷的投資平台。
缺點2：Direct indexing可能會讓投資組合趨於複雜
以投資美國為例，比起直接持有VTI、VOO等追蹤大盤指數的ETF，假如投資者想加入特定因子的曝顯、偏重ESG、或是去除某些成分股，例如不想投資軍火、菸草等產業，這會讓投資組合變得更加複雜。
當加入變動的因素越多，整個投資策略就會越複雜，也越難以預測。
缺點3：需要投資人更多的關注投資組合變動
由於組合偏離市場大盤，投資人可能更會時常關注自己的配置走勢，先前我們在《頻繁看盤會怎麼增加投資風險》的文章探討過，投資人越常看盤，實際上是越不利於長期投資，也會增加自己在投資過程中看見虧損的機率。
在投資組合再平衡上，也需要更高的頻率去做調整。
缺點4：更高的門檻
在使用門檻上，一般的Direct indexing門檻至少落在 25 萬美元，Schwab Personalized Indexing 的賬戶最低門檻是 10 萬美元。
缺點5：更高的成本與費用
以Schwab Personalized Indexing 的賬戶為例，費用起跳為 0.4 %。
根據晨星公司的2019 年基金費用研究，2019 年被動基金的資產加權平均費用率約為 0.13% ，相比美國成熟的指數基金或是ETF，這樣的收費可能是4-10倍的收費。
Direct indexing 適合誰？
Direct indexing 適合喜歡將投資組合做更客製化設定的客戶，比如某些產業企業主想避險投資組合中某部分產業的風險，想調降權重，Direct indexing就可以做到個別化的調整。
PG怎麼看
我樂見金融技術的發展「賦能」投資人，也就是賦予投資人更多的能力，但我可以預見這樣的技術會被濫用，在金融的世界裡面，人們總想要把事情用得複雜，用各種包裝來給消費者使用。
有時候複雜，會讓人感覺專業，但並不代表這會是更好。
身為投資顧問，如果能有這樣的權限提供給客戶，我自然是樂觀看待，但我認為不管什麼樣的平台，對於投資人來說，投資成功的關鍵在於長期保持投資紀律，建構一套自己的核心投資邏輯。
就像是槍械的提升帶來火力的升級，也能被運用在犯罪，即使有了這樣的工具，也需要謹慎以待。
過去在射擊訓練時，我們擁有相同的工具，每個人有同樣型號的槍，但十個人上場打靶，會出現十種彈著點分布圖。
基本上校正過後，每個人的工具都是一樣的，就像在金融市場上大家能投資的東西都相同，但投資績效的差異卻來自於投資行為
在警察大學射擊訓練的過程中，賦予我控制內心的學習歷程，我們學習的是更專注在把自己的每一個環節做好，而不是關注於打靶的結果。
因為有好的行為，才有好的結果，汲汲營營關注結果的人（打完一次就看靶），往往難以成為優秀的射手。
優秀的射手，除了具備的強大的技術、體力，更擁有更強大的內心、自制力、意志力。
我見過、觀察許多在財富上取得成就的人，他們未必是絕頂聰明，但他們擁有運用金錢的智慧。
這使我明瞭：更聰明、更方便的投資、更酷炫的投資，也時候未必等於更成功的投資。
成功的投資，除了需要合理的工具外，有時候更需要有耐心，願意等待，也願意滿足於自己所擁有的財富。
你好，我是蔡至誠PG，《阿爾發證券投顧》教育長，《我畢業五年，用ETF賺到400萬》作者，《提早五年退休：PG 財經個人財務調配術》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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